少爷的打脸日记第10章 霸总篇10在线免费阅读
江乌在两米的大床上醒来,侧过来一点就能看见落地窗外——
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象。
江乌连鞋子都顾不上穿,他趴在落地窗前贴着玻璃,贪婪的感受着外面的温度,还有窗沿上的积雪。
这是他勉强满打满算长到十八岁以来,第一次见到雪。
他不知道父亲和母亲为什么从来不带他出去玩,从很小开始就是这样。
他只能从书院那个望不到头的书架上,一本本书里,窥视这个世界。
他原本的世界里是没有雪的,不仅仅是雪,还有很多是书籍上没有记载过的,比如院子里那大片的梅花。
在他很小的时候,有一次被大哥的人关在储藏室里,里面还有两个人,他们在交合,那时的江乌只有六岁。
他甚至还没有分化出性别,后来他才知道那种情况是会促使他分化的,如果他提前分化那就很有可能会分化成为一个Omega。
如果他分化成为Omega,那么他未来的日子一定会昏暗的见不了光。
所幸,他十二岁的时候分化成了一个Alpha,并且他的精神力非常强悍,在那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再对他指手画脚,说一个不字。
这同时也让他的性格越发狂妄,一开始他只是教训欺负过他的人,渐渐的习惯性讥讽他人,到后来他甚至对着任何一个比他弱的人都会嗤之以鼻,和他那位大哥的性格慢慢重合。
直到有一天,他看着一个很早就分化成为Omega的小男孩陈述经历时,他突然醒悟了过来。
那时候的他15岁。
再之后的时间里,他慢慢收敛这种性子,将某种难以言喻的疯狂藏在了表象之下。
但在大众眼中,他仍是纨绔子弟。
不过他自己很喜欢这个称呼,因为纵然要成为纨绔,也要有纨绔的资本,并不是所有人都配称之为纨绔。
“下雪了。”江乌朝窗户上哈气又十分幼稚的抹干净,他今天得去见个人。
江乌穿戴整齐,下楼去餐厅吃饭时又瞥见江余在客厅看报。
江乌啧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江余最近回来的实在是越来越频繁了。
他慢条斯理的用完餐,又懒洋洋的擦着手指,然后起身出去了。
江余则一直用余光追逐着江乌,直到他出去看不见了,再定睛才发现自己早就不知道看到哪里了,他抬手看了看时间。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拨了进来。
“江总,出来小聚一下?”那人的口气听上去跟江余熟稔得很。
江余沉默了许久,“嗯”了一声。
那头却是兴奋了起来,“难得约的动你,怎么着,最近又有什么好消息?”
那头有不少愉悦的声音窃窃私语着。
江余头一次觉得这件事让他不那么烦躁,因为刚才那个走出去的人让他更烦躁。
“没什么。”他淡淡道。
那头闻言轻笑了一声,“好吧好吧,等你过来。”
……
这边的江乌刚下车,一个身穿灰色西服秀气的青年走过来,“江少,我是陆休陆总的助理,请。”
江乌脸上挂着笑,眼神示意带路。
两人不多时就来到大厦22楼一个会客厅,一个大约二十五六的青年等候多时。
江乌一打眼就看见了他。
这个陆休正是江余的小弟,当然了,是未来的小弟。
江乌并没有不好意思的情绪,毕竟江余理论上来说也是帮他完成任务的,所以用用他的小弟不算过分。
陆休主动伸手,等待江乌握手,“江少之前信息上跟我聊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意思。”江乌没有伸手,反而反客为主,自顾坐下,长腿交叠,靠着沙发打量着陆休。
“你知道的,江氏有我一半的股份。”江乌淡笑,“并且我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将来成年了,就是明年下半年,我不会选择和江余合作。”
如果陆休记得不错的话,江余的弟弟江乌是个出了名的纨绔。
陆休抿嘴没有说话。
“届时我会和江余说清楚,财产也会划分干净,”江乌笑看着他,“我会即刻撤资,助你一臂之力。”
陆休微微张嘴,有些怔愣,“……我不太相信我有这样的资质。”让江乌破釜沉舟。
“我很欣赏你的眼光,比如你看下的那块地,按照你的未来前景发展,那一代作为商业街一定会大赚一笔,但是你资金不够,从现在开始着手,明年中旬你就会出现资金紧张的问题。”江乌挑眉观察他的表情,原本这是江余出手的事。
“我会从现在开始,先投一千万的定金,之后的每三个月投入三千万定金。”江乌偏头,“到十月份我成年刚好一个亿的定金。等到实际成熟,我也会助你吞并江氏。”
“而且我要的不多,股份方面我只要百分之二十,你知道的,我不差钱,”他顿了顿,“我只需要在关键时候,陆氏由我做主。”
意思就是关键时候的最终决策权在他手里。
而且他还拟好了合同。
陆休伸手接过合同,详细查看了关于陆氏决定权的解释:一切解释权归甲方(江乌)所有。
陆休皱了皱眉,关于这最后一个问题其实是有些勉强的,但江乌确实要的不多……
如果不签,那条商业街也是真的拿不下来。
江乌既然能想到这里,那多少还算是英雄所见略同,决策权给他也并非不可,只是…他要吞并江氏这点……
“江少,不,江先生,我需要时间,等我考虑清楚给您回话。”陆休慎重道。
“哈,不用您您的,我又不是江余。”江乌站起身拜拜手,往门外走去。
临了他又道:“你慢慢考虑吧,一千万是送你的见面礼”
然后就走了。
陆修则是看着夹在合同中的一张银行卡陷入了两难。
江余此时刚到小聚的地点,阮家。
阮云起好不容易打电话把这尊大佛请来,但就在刚才江余到门口时接了个电,这尊大佛就突然开始散发冷气,比外面的冷空气还冷冽,也不知道谁得罪了他。
好几个想跟江余搭话的人,见此都不敢靠近,揣测着这通电话的内容,八成又是那个合作商办事不利。
最终还是阮云起,将调酒师刚调好的酒端过来,递给江余,见他接了才说道:“我这暖气开着都没你这冷气降的快,又是哪个小鬼差得罪你这活阎王了?”
江余话不多,朋友少,但阮云起是那极少数之一。
阳台的玻璃门没有打开,江余立在那,周围没有一个人,除了刚走过来的阮云起。
“陆休。”江余沉声道。
这厢陆休刚到,还恰巧听到了,顿时头皮发麻,尴尬的转头看了一眼江余和阮云起。
“说曹操曹操就到,”阮云起轻笑,转头朝陆休走过去。
两人嘀咕了半天,阮云起算是把事情搞明白了。
陆休没敢说江乌要干掉江氏这部分,所以听起来像是简单的小孩子置气。
阮云起捻着酒杯,走到江余一旁,“所以小乌怎么会突然想分家,”阮云起抿了一口酒,顺着江余的目光看向窗外院子里的梅花,良久,又道:“你告诉他了?”
江余抿嘴没作答。
他自始至终都只是神色淡淡的看着那一枝梅花。
阮云起轻笑了一声,“我猜我们的江总没告诉他,而是这小子自己聪明发现了。”说完转动目光瞥了一眼,见江余依然在走神,他笑意更盛了。
再之后,整顿饭大家都吃的不太惬意。
都说商人最会看人脸色,更遑论是一桌子的商人。
一个个的都能看出来江余心情不太好,以至于整个桌子上的人没人敢怎么说话,吃的胆战心惊。
直到江余离席。
江余只觉这屋子里压抑的喘不上气,令他烦躁不堪,索性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助理在车旁等候多时,看见江余出来,立马打开车门侯着。
江余没说一个字,上了车之后一支接着一支烟的抽,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
直到下车看见躺在雪地里的江乌。
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薄薄的白色呢子大衣,白灰色的裤子,好像是因为疯的太热,他把大衣的外套拉链拉开了,躺在雪地里。
有零散的雪花以极慢的速度落在他身上。
他的皮肤很白,随了他母亲,因为刚才剧烈运动的缘故,他脸颊染上一丝绯红,两个手里各抓了一把松散的雪团,整个人几乎快要埋进了雪里。
凌冽的冷风中依稀传来松针的味道。
江余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宅子的,又是在二楼露台偷偷看了院子多久。
少年恣意在雪中奔跑,尽情的感受着。
江余有些恍惚,自江父江母去世起,很久没见过江乌这样开心了。
少年的所作所为,令他有些动容,他宛如冬日里静立的冰雕,被烈日灼烧,不免有融化的迹象。
他打心底里为江乌高兴,为这个弟弟高兴。
为这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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