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得跟个死猪一样的班主任。
开门的一瞬间，我打了个冷颤。
真冷。
从高处往下望，下面是融化之后的海洋，有点点冰川还在浮动。
“你要干什么！”
班主任被我拎住衣领，来到舱门口。
“干，你，啊！”
我直接把她踹了下去。
她落到了架战略核潜艇上。
“呵—tui！”
嗓子不舒服，我吐了一口老痰下去。
班主任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
一手的黏腻。
整个人都快疯了！
“段慧琳—”“你是个癫子吧！”
“我要回去！
你带我回去！
让我回去！”
班主任在潜水艇上努力伸长脖子往上面仰。
而我直接关上门，往回走。
能不能回归祖国，看你这辈子的运气了。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
学校去不成，我转方向回了家。
家？
突然期待已经很久不见的外婆了。
想到她用木棍在全村人面前把我一次次打跪下。
就因为，我把她给弟弟留的牛奶喝了一半。
走到院子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扭开门锁。
屋内的灯光昏暗，农村为了节约钱，用的灯泡瓦数很低。
但那张高木桌上居然摆满了我爱吃的饭菜。
就像是诱捕猎物的鲜肉。
外公坐在椅子上，看我的神情怪异。
“回来了，快来吃饭。”
“愣着干嘛啊？
快坐过来。”
外婆转头，面无表情看着我。
我听到旁边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
外婆一只手放在身后，我垂眸望向桌下。
“外婆，吃饭你拿棍子干嘛啊？”
被我一问，她瞬间身体僵硬起来。
手臂粗的木棍。
被她藏在身后。
7小时候。
我的外婆跟别人的不一样。
我去别人家里，他们的长辈都很热情，恨不得拿出最好的东西给我。
但外婆不允许我去别人家里，也不允许别人来我们家。
一个同学非要缠着我去我家玩。
吃饭的时候。
外婆一阵指桑骂槐。
晚上睡觉。
她对我和同学不管不顾。
把一串钥匙砸在我身上，让我滚出去，去我爸妈修的水泥房去睡。
外公要来帮我们铺被子，也被她骂了回去。
我跟同学在冷飕飕的床板上睡了一晚上，没有被子。
第二天去学校的路上，同学跟我说。
她这辈子绝对不会再来我家了。
被我识破她的打算。
外婆怒目圆睁：“你个要死的！
在学校都干了什么！”
“老师呢？
你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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